急性髓系白血病的“免疫治疗之路”已走了多远?

  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是不成熟的造血细胞在骨髓内聚集、不断扩增并抑制造血的一类疾病,其核心治疗方案近30年基本保持不变,但疾病的预后及生存率仍不理想。然而,目前针对机体免疫机制的研究使得免疫治疗得到不断完善,因此免疫治疗可能成为今后治疗AML的有效方案,为该病的预后及生存率提供了新的武器。本文将对目前AML免疫治疗的研究进展及相关分子学机制进行综述。 常规治疗方案   30多年前,“3+7”方案可使约60%的AML患者缓解,也因此成为治疗儿童和成人急性白血病的标准诱导治疗方案。上世纪90年代临床专家即开始关注缓解后治疗方案及其获益,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其中包括高剂量阿糖胞苷化疗或造血干细胞移植(HSCT)。虽然儿童急性白血病的缓解率和总生存率现在分别大于90%和60%,但现有的治疗方案仍然基于蒽环类药物、核苷类似物及密集的缓解后治疗。为了提高AML患者的预后,临床也采用包括米托蒽醌与去甲氧柔红霉素的替代治疗、阿糖胞苷强化治疗等方案。然而大多数临床研究显示各治疗组的结局并不存在显著差异。尽管有这些令人失望的结果,但个体化治疗、支持性护理及造血干细胞移植将有助于提高治疗效果。   干细胞移植治疗白血病的疗效表明,抗肿瘤免疫可有效消除和防止白血病复发。事实上,许多研究表明,与化疗相比,造血干细胞移植的复发率明显降低。然而,由于造血干细胞移植具有很高的死亡率,因此在缓解期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的适应证仍有争议。目前的情况显示,美国推荐的可适用HSCT的人群大于欧洲。   近年来,随着支持治疗的改进和更全面的HLA和NK分型有助于降低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的副作用。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s)已成为目前重要的化疗方案之一。例如,FLT3基因(FLT3ITD)可引发约15%的儿童和30%的成人AML,且与不良结局相关,FLT3-ITD/野生型FLT3比例较高的个体表现更为显著。索拉非尼(sorafenib)、舒尼替尼和其他FLT3抑制剂可有效抑制FLT3突变,但长期使用这些药物则会出现耐药现象,这主要与D835或F691激酶区点突变引起有关。Crenolanib,新型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对于索拉非尼(Sorafenib)耐药的AML小鼠模型有较好的治疗作用,提示该剂可以延长临床受益。虽然TKIs提供了不同的白血病治疗方案,但仍处于发展阶段,临床需要更多的治疗策略。 单克隆抗体治疗方案   目前可用于治疗AML的潜在抗原包括CD33、CD123和CD47,其中CD33是研究人员集中关注的热点。2000年吉妥单抗奥左米星被用于治疗复发性AML。多项在成人及儿童新诊断白血病患者的临床随机试验提示儿童GO与常规化疗联合治疗可降低复发的风险,提高无事件生存率,并可能提高总生存期。Meta分析表明,复发风险低的患者是GO的最佳适应人群,中度复发风险人群获益较少,而高风险人群则无法通过GO治疗获益。   由于毒副作用和耐药性相关的局限性,研究人员已开发出一种新型的抗CD33抗体(SGN-CD33A)结合卡奇霉素。SGN-CD33A诱导治疗AML小鼠的疗效优于GO,目前正在进行Ⅰ期临床试验。为了提高CD33靶向治疗疗效,目前的方法是直接衔接的双特异性T细胞CD33/CD3(BiTE)抗体,如AMG330。其机制是将肿瘤抗原与T细胞受体(TCR)桥接,从而直接发挥T细胞杀伤肿瘤细胞的功能。动物研究表明,AMG330能够招募T细胞,从而有效发挥CD33依赖的细胞毒作用。类似于BiTE,NK细胞的双特异性杀伤抗体可靶向CD16。CD16xCD33特异性抗体及CD16xCD33xCD123抗体已经证明可诱导NK细胞发挥细胞毒作用,消除表达CD33的急性白血病细胞。 自然杀伤细胞治疗方案   自然杀伤(NK)细胞可以在未暴露过的情况下靶向杀灭白血病细胞。2002年首次有研究证实,杀伤抑制受体(KIR)与供体不匹配的NK细胞可通过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AML,后来该结论被更多研究证实。随后,有研究人员发现,在AML患者体内输注NK细胞可减少免疫耐受并不会出现移植物抗宿主疾病。虽然这些结果提示结合NK细胞治疗可安全、有效降低AML复发风险,但仍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证实。此外,增强NK细胞活性可能是今后最佳的白血病治疗方案。   目前用来提NK细胞数量和活性的方案,包括扩增活化的NK细胞、RXR激动剂或γ谱系特异性抗体,如抗CD33。增强NK细胞杀伤活性的另一种方法是抗体阻断抑制性KIR,其可阻断KIRs,这种方法最近被证明在AML患者体内是安全的。调节性T细胞(Treg)减少可能会抑制供体NK细胞的增殖,也抑制可以应用的NK细胞治疗方案。最近的一项临床试验表明,用IL-2联合白喉毒素融合蛋白抑制宿主调节性T细胞可增加NK细胞的增殖并用来治疗成人复发性AML。 T细胞治疗进展   髓系细胞在免疫系统中的角色之一是其可能限制免疫系统识别白血病细胞。然而,机体并不存在完成的抗AML系统,特异性T细胞无法检测抗蛋白酶3、白细胞特异抗原(WT1)等。此外,一些数据表明,T细胞应答的程度与疗效呈正相关。这样的研究结果的解读需谨慎,该结果可能仅反映了肿瘤的免疫原性的差异与不同的生物或其他混杂因素的影响,而不能反应特异性T细胞反应在AML的进展。在造血干细胞移植后,异基因淋巴细胞大量扩增,从而增加了T细胞的免疫源性,以此有效治疗白血病并防治复发。但目前仍不清楚AML是如何在免疫系统的重塑下发生的,其机制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通过体外将白血病相关抗原转移至白血病特异型T细胞内可有效提高T细胞的肿瘤杀伤作用。T细胞免疫治疗的另一种方法是体外扩增肿瘤特异性T细胞,并转移到患者体内。激活抗原特异性T细胞输注不需要原位免疫刺激。为确保大量所需的特异性T细胞,可以通过修改这类细胞的基因以此促进TCR的增殖。扩增肿瘤特异性T细胞的研究已经在黑色素瘤和其他恶性肿瘤中得到证据。但与AML有关的研究数据还不完善。研究的前景依然具有吸引力,特别是考虑到存在白血病细胞的骨髓和其他造血器官在TCR增殖时可以带来的临床获益。   由于胸腺发育的限制,自体AML特异性TCR可能无法精准的杀伤白血病细胞。然而,TCR可以通过修改及重塑增强肿瘤免疫应答。免疫敏感性低的异种异体移植TCR可通过HLA转基因小鼠或其他品种的小鼠进行免疫处理从而得到亲和力更高的TCR的异种抗原免疫或其他物种形成可能允许高亲和力的TCR的生产。另外,研究人员采用结构分析和分子动力学鉴定氨基酸热点的存在,发现突变明显且稳定性高的TCRCDR3环可增加TCR结合自由能和亲和力。也有研究者通过体外进化技术产生高亲和力的TCR,重塑TCR的过程也必须谨慎,因为TCR基因突变也会产生新的性质,某种程度上会增加不良反应的发生率。事实上,TCR-MHC复合物多数是针对MHC而非其特异性抗原,一旦此类复合物表达增加可能会改变TCR识别能力,限制其与配体的结合。因此,在临床治疗前应彻底分析进行基因修饰后的受体的安全性。   TCR通常依赖CD4或CD8共受体识别抗原-MHC复合物。当亲和力增加,TCR可能将独立与共受体系统。增强TCR亲和力的治疗方案可以使CD4和CD8T细胞的识别功能增强。虽然对T细胞免疫治疗的主要执行者是CD8效应细胞,但近年来研究发现CD4T细胞也对某些肿瘤细胞具有杀伤作用,且对于CD8细胞的增殖有积极的意义。因此这2种类型的细胞共同移植对于AML的治疗是有利的。 T细胞免疫应答的限制   肿瘤细胞通过下调MHC分子表达以及降低抗原递呈进而发生免疫逃逸是T细胞治疗需要克服的难题。多数AML为程序性死亡受体(PD-L1)阳性,肿瘤细胞表达PD-L1和PD-2,与T细胞和NK细胞表达的PD-1结合后,对T细胞活化产生抑制性信号,下调SHP-2磷酸酶信号发生免疫逃逸。AML可以表达IDO,另一γ干扰素诱导基因,通过耗竭色氨酸降解副产物生成,抑制细胞免疫和促进调节性T细胞(Treg)的形成。大量的调节性T细胞可能在骨髓微环境中聚集,这些可以使AML细胞抑制CTLA-4的表达增加,增加腺苷产生及其他机制。考虑到多个抑制性信号抑制T细胞过继转移,联合免疫治疗将可能是未来发展的一个趋势。PD-1阻滞剂nivolumumab治疗AML的研究也在进行。类似于靶向PD-1的抗体,负性T细胞调节因子CTLA-4的抗体可用于治疗AML。CTLA-4通过2种机制抑制T细胞活化,一是T细胞活化时CTLA-4表达增加,与其受体CD80和CD86相互作用可抑制T细胞活化。二是CTLA-4构成性表达于调节性T细胞(Tregs),在免疫抑制中发挥关键性作用。   Tregs以CTLA-4依赖方式下调DSs中CD80和CD86,使得DCs不能启动免疫反应。CTLA-4抗体ipilimumab被批准用于转移性恶性黑色素瘤,一些临床试验显示能改善患者总生存。有报道显示Tregs数量增多与AML不良结局具有相关性。靶向CTLA-4治疗AML的早期试验正在进行。   成功的细胞疗法可使移植的T细胞具有更长的作用效果。治疗性T细胞的增殖动力、肿瘤细胞消亡及临床疗效之间的联系,可能与传统的依靠药代动力学与药效学定义的生物制剂有很大的不同。目前研究发现AML患者体内的T细胞抗原决定簇不是肿瘤特异性,任何成功的细胞免疫治疗都可能增加延长骨髓抑制的风险。研究证实细胞毒治疗可以消除相关风险,并可以在造血干细胞移植前将“自杀基因”dimerizableHSV-TK和caspase9植入细胞内。 嵌合抗原T细胞   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CAR-T)是将能识别某种肿瘤抗原的抗体的抗原结合部与CD3-ζ链或FcεRIγ的胞内部分在体外偶联为一个嵌合蛋白,通过基因转导的方法转染患者的T细胞,使其表达CAR。   当患者自身T细胞被重新修饰后则产生大量肿瘤特异性CAR-T。CAR包含有细胞外抗原结合域、跨膜域、信号细胞内结构域。胞外结构域是典型的单链可变片段(scFv)源于肿瘤特异性单克隆抗体。应用抗体衍生的结构域识别抗原有3个优点: 抗体不依赖MHC递呈,即CARs为非HLA限制性,不承担与内源性TCR链错配的任何风险; 抗体结合抗原比TCARs有更高的亲和力,形成更稳定的免疫突触; 治疗更精准,由于CAR-T细胞是应用基因修饰患者自体的T细胞,利用抗原抗体结合的机制,能克服肿瘤细胞通过下调MHC分子表达以及降低抗原递呈等免疫逃逸,让肿瘤细胞无所逃遁。   CAR-T细胞的临床疗效首先在B细胞恶性肿瘤中得到证实。CD19-41bb-ζ CAR-T,是最开始进行临床应用的,随后CD19-CD28-ζ CAR由Brentjens和Sadelain用于治疗难治性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和更成熟的B细胞白血病/淋巴瘤。上述发现使得CAR-T治疗髓细胞白血病成为一种可能。除了CD19-CAR的初步成功,其他CAR-T也被临床研究证实有效。目前对于CAR治疗的不良反应报道主要为体内可能会产生抗CAR抗体、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等,如果处理不当会严重威胁患者的生命。设计CAR识别区域是CAR治疗前的重要先决因素。目前研究人员将重点放在用CD33-CAR治疗AML。在体外和临床前实验中证实CD33-CAR-T细胞具有较好的疗效。CD33在绝大多数的白血病细胞中均有表达,且在造血干细胞中无表达。初步研究中发现1例患者可被CD33-CAR治愈。此外CD44v6、CD123等AML干细胞抗原也被发现可用于替代CD33。   有研究测试了二代CD123 CAR-T细胞,它是由1个CD123 CAR和CD28共刺激分子组成。这种CAR-T细胞在异基因小鼠体内表现出了有效的抗白血病效应,而且在体外实验中发现,利用AML患者T细胞制作成的CD123 CAR-T细胞能够重新杀伤患者自身的白血病细胞。他们还将CD123CAR-T细胞与脐血中的CD34+细胞共培养,仍然能培养出正常的细胞集落,提示CD123 CAR-T细胞对脐血中CD34+细胞并没有杀伤作用。Tettamantis等也在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CIK)细胞上加上了一代CD123 CAR,即一代CD123 CAR CIK细胞,证实了CD123 CAR-T的抗白血病效应及靶向性。然而,目前尚无CD123 CAR-T成功治疗AML患者的报道,究其原因可能如下: 最佳的CAR设计尚不清楚。例如如何选择共刺激分子及其数量、细胞膜外连接片段的长度等。 CAR-T细胞的制备技术尚不成熟。 CAR-T细胞在体内的存在时间尚无法合理控制。 不良反应。目前临床上报道的不良反应主要有B淋巴细胞“再障”、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及神经系统毒性。 无法有效克服肿瘤微环境的抑制作用。因此,治疗过程需在有丰富免疫治疗经验的医生指导下进行,以降低治疗风险。   目前研究也在更积极的开拓可与CAR联合的抗原,包括PD-L1、IDO及一些抑制因子等。AML是一种多样化的髓样癌,因此无法通过单一靶点治疗所有的临床亚型。有效的治疗应可以清除发生转化的肿瘤干细胞,同时清除由此干细胞分化而成的下一代细胞,因此所需设计的区域则更为复杂多变。 结论   在过去的几十年,AML的基础治疗方案未发生重要的突破。虽然个体化治疗、替代治疗等方式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仍不足以满足AML的治疗需要。免疫治疗,通过攻击肿瘤的抗原结构,未来可能作为现有治疗方案的补充方案。目前的研究也证实免疫治疗的疗效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今后应在发挥自身优势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减少治疗的毒副作用,与常规治疗有效结合更好的治疗AML并预防复发。 本文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www.medsci.cn

浅谈急性髓系白血病治疗药物开发市场定位

  急性髓系白血病(Acute myeloid leukemia,AML),是一种骨髓性造血芽细胞(而非淋巴性芽细胞)异常增殖的血液恶性肿瘤,是白血病的一种。其特点是骨髓内异常芽细胞的快速增殖而影响了正常造血细胞的产生。   急性骨髓性白血病是成年人最常见的急性白血病,有以下几个特点:   其发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治疗方案存在年龄差别:18~60(55)岁的患者成为年轻成人急性白血病患者,大于60(55)岁为老年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老年患者占比达70%。   相对于其他的癌症,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还是比较罕见的疾病:中国发病率为1.62/10万,低于美国发病率4.36-6.13/10万和日本3.25-5.85/10万。虽然可以是原发性的,也可能是继发性的,因为放射线暴露、致癌化学药物暴露造成,或曾经有其他血液疾病,如骨髓化生不良症候群(myelodysplastic syndrome)、骨髓增生性疾病(myeloproliferative disorder)演变而成。   患者人群中男性较女性略高。 主要症状包括: 常见的虚弱,体重减少,食欲降低,发热,夜间盗汗; 贫血,因红细胞减少,随之而来带来乏力,头晕和呼吸短暂感 ; 白细胞减少,随之感染率升高; 血小板减少,会造成鼻子,牙龈等无法止血,和过度淤伤; 骨和关节疼痛; 对于幼稚细胞数过高的患者还会出现白细胞瘀滞。 现有药物治疗方案   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M3)作为急性髓系白血病中的一个特殊分型,治疗与其他分型明显不同。   除M3型外AML现有主要治疗药物只有4种,   阿糖胞苷覆盖了全部患者范围,但骨髓抑制是其最主要的不良反应;去甲基化类药物主要用于化疗药不耐受的老年患者人群,尽管骨髓抑制作用相对较少,但也有不少血液学不良反应,两个去甲基化药物,阿扎胞苷能肌肉注射,略显服用优势,而最近的两个新药则是针对细分人群。 患者人群   患者人群的扩展预示着有更多的市场机会,但是联合用药的成本是巨大的,财大气粗的诺华就将midostaurin定位为与3+7标准化疗联用,用于年轻成人,新诊断有FLT3-ITD突变的AML患者。而下一代FLT3抑制剂分别由第一三共,安斯泰来和Arog开发的quizartinib, gilteritinib和crenolanib,虽然进行了不少用于FLT3+各线治疗方案试验,但是首先还是希望通过单药用于难治复发FLT3+AML患者先上市。 维持治疗   在诱导期和巩固期单药效果不佳,另一个机会希望扩大市场是维持治疗。在化疗药联合用于诱导和巩固期后,midostaurin和quizartinib单药用于新诊断FLT3+维持治疗,crenolanib单药用于难治复发FLT3+维持治疗;而安斯泰来的gilteritinib则只单药用于接受异体干细胞移植或化疗作为巩固治疗后的FL3+患者维持治疗。 与现有治疗联用   想要定位为新诊断患者的一线疗法,还是需要与标准化疗联用,而对于复发难治患者一线治疗,新的单药治疗也许就能显示比标准化疗的优势,四个FLT3抑制剂都与3+7和阿扎胞苷联用于新诊断年轻和老年FLT3+AML患者,而对于复发难治FLT3+患者,gilteritinib和quizartinib进行单药试验,crenolanib进行了单药和与标准化疗联用的试验。Celgene/Agios的enasidenib用于难治复发IDH2+AML 患者同样也与标准化疗联用于新诊断年轻和老年患者,尽管之前的试验已显示在同样人群单药优势。 仍存在为满足的临床需求 老年患者 • 完全缓解率低:60岁以下非M3急性髓系白血病患者也只有60-80%在使用阿糖胞苷标准疗法作为诱导治疗后达到完全缓解,30-40%的患者仍会复发。而老年AML患者完全缓解率只有50%,复发率高达60%,骨髓抑制毒性明显。 • 5年生存率低:老年患者5年生存率小于20%。 • 治疗难点:对于“3+7”标准治疗无法耐受,或即使有的患者耐受,但疗效大打折扣,且无法接受HSCT,65-70岁是接受HSCT的年龄界限。   从目前研发进展看,近10年内还是会有不少药物可用于老年患者,Vyxeos(阿糖胞苷+柔红霉素)脂质体可提高耐受性,还有新靶点药物FLT3抑制剂(gilteritinib) 和IDH2抑制剂 (enasidenib)。   相对于其他药物,唯一限制FLT3抑制剂和Enasidenib销量的是患者人群,而其他针对更广人群的药物基本都需要与蒽环类联用。由于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药物能挑战3+7标准治疗的地位,所以Vyxeos凭借耐受性提高很容易扩大市场,即使原研Jazz制药并不是一个大药企。 总生存期的提高   小于60岁患者3年约总生存率30%,但对于相同的数字,只是老年患者1年生存率,5年生存率约5%。总生存期(OS)一直是FDA对于AML药物治疗临床终点的坚持,从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出FDA的坚定立场:暂停辉瑞Mylotarg (gemtuzumab ozogamicin) 和拒绝大冢&杨森的Dacogen (decitabine) 用于老年AML患者。特别是对于定位一线治疗的药物,目前只有Quizartinib与3+7联用于18-75岁,FLT3+原发性AML的III期试验使用EFS作为终点指标。对于适合接受强化化疗的患者需要以标准化疗为对照,而对于不适合强化化疗的患者,对照组则不需要一致,但基本以安慰剂+阿扎胞苷等作为对照。用于一线巩固治疗后的维持治疗药物,则基本以安慰剂作为对照,此时CR或RFS可作为替代终点指标。 获得更长时间的完全应答   获得更长时间的完全应答和安全性尽管不能直接转化为总生存期的延长,但对年轻成年AML患者来说,能有机会接受造血干细胞移植,这仍是目前最有可能治愈的方法;对老年AML患者而言,虽无法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但是也可以适当提高生活质量。 阅读更多…

FDA批准维奈托克联合治疗成人急性髓系白血病(AML)

  2018年11月21日,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加速批准venetoclax(VENCLEXTA,艾伯维公司和基因泰克公司)与阿扎胞苷(azacitidine)或地西他滨(decitabine)或低剂量阿糖胞苷(cytarabine )联合治疗75岁或以上的成人新诊断的急性骨髓性白血病(AML),或有排除使用强化诱导化疗的合并症。   批准的依据是在新诊断的AML患者中进行的两项开放标签的非随机试验,这些患者年龄大于75岁或有不能使用强化诱导化疗的合并症。疗效是根据完全缓解率(CR)和CR持续时间来确定的。   M14-358研究(NCT02203773)是一项非随机、开放标签的临床试验,即维奈托克(venetoclax)与阿扎胞苷(n=67)或地西他滨(n=13)联合治疗新诊断的AML患者。与阿扎胞苷联用时,25名患者获得CR(37%,95%CI:26,50),观察到的中位缓解时间为5.5个月(范围:0.4-30个月)。 与地西他滨联合使用时,7名患者获得了CR(54%,95%CI:25,81),观察到的中位缓解时间为4.7个月(范围:1.0-18个月)。观察到的缓解时间是指从CR开始到数据截止日或CR复发的时间。   M14-387研究(NCT02287233)是一项非随机、开放标签的venetoclax联合低剂量阿糖胞苷的试验(n=61),适用于新诊断的AML患者,包括之前因先兆血液病接触过低甲基化药物的患者。与低剂量阿糖胞苷联合使用,13名患者获得了CR(21%,95%CI:12,34),中位观察缓解时间为6个月(范围:0.03-25个月)。   venetoclax联合阿扎胞苷或地西他滨或低剂量阿糖胞苷的最常见的不良反应(≥30%)是恶心、腹泻、血小板减少、便秘、中性粒细胞减少。发热性中性粒细胞减少症、疲劳、呕吐、周围水肿、肺炎、呼吸困难、出血、贫血、皮疹、腹痛、败血症、背痛、肌痛、头晕、咳嗽、口咽疼痛、热射病和低血压。   推荐的venetoclax剂量取决于联合治疗方案,并在VENCLEXTA的处方信息中有所描述。   该适应症是在加速审批下批准的,继续批准该适应症可能取决于确认性试验中对临床益处的验证和描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授予该申请优先审查、突破性疗法指定和孤儿产品指定。关于FDA加速计划的描述,见《工业指南》。严重疾病的加速计划–药物和生物制品。   正在进行的3期研究VIALE-A(NCT02993523)和VIALE-C(NCT03069352)评估了venetoclax与阿扎胞苷或低剂量阿糖胞苷联合使用,以总生存期为主要终点,旨在作为确认性试验。   医护人员应向FDA的MedWatch报告系统或致电1-800-FDA-1088,报告所有怀疑与使用任何药品和设备有关的严重不良事件。   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应将所有怀疑与使用任何药品和设备有关的严重不良事件报告给FDA的MedWatch报告系统,或致电1-800-FDA-1088。   在Twitter上关注肿瘤学卓越中心@FDAOncology   在OCE的播客,临床肿瘤学药物信息播报(D.I.S.C.O.)中查看最近的批准情况。 本文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www.fda.gov

新的检测方法有助于识别血癌风险增加者

随着人们年龄的增长,突变会在造血干细胞及其克隆中积累,这一过程被称为年龄相关的克隆造血,或称ARCH。ARCH可能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AML)的一个风险因素,这是一种血癌。新的研究提供了关于为什么一些有ARCH的人继续发展成 AML,而另一些人则没有的洞察力。最近发表在《自然-通讯》上的这些研究结果,有可能通过识别那些疾病的高风险人群,从而更密切地监测他们,大大推进AML的早期检测和治疗。 这项研究由安大略省癌症研究所(OICR)高级首席研究员兼计算生物学主任菲利普-阿瓦达拉博士和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MSK)计算和系统生物学成员及OICR助理Quaid Morris博士共同领导,显示了作用于老化造血干细胞突变的积极、中性和消极进化选择的相互作用,如何导致某些罹患ARCH的人患上AML。他们通过说明那些没有发展成恶性肿瘤的个体中存在的负选择或 “净化选择 “是如何防止与疾病相关的细胞在细胞群中占主导地位的。这些发现使我们能够区分那些患ARCH的人和那些没有患AML的人的风险增加。 阿瓦达拉说:”我们已经表明,在造血干细胞中起作用的进化力量的组合可以成为那些患血癌(如急性髓细胞白血病)风险增加的有力指标。”能够根据风险对患者进行准确的分类,可以对那些具有有关进化特征的ARCH突变的患者进行更频繁和密集的筛查。” 研究小组通过计算生成了500多万个血液样本,训练了一个深度神经网络模型(一种机器学习)来识别不同的进化动态,并采用该模型来分析经过深度基因组测序的血液样本。这些样本来自92个后来发展成AML的人,以及385个尽管存在ARCH但没有发展成AML的人。该研究是第一个使用单一工具系统来捕捉在ARCH中起作用的多种进化力量的互动的研究之一。 莫里斯说:”我们在这项研究中开发的模型可以显著提高ARCH作为血液恶性肿瘤生物标志物的价值。”我们的团队期待着继续加强我们对ARCH的理解,并看到这些进展能够帮助病人。 研究人员能够表明,这些替代性的进化模型能够预测一段时间内的AML风险。同样地,这些工具能够识别对干细胞有损害的突变可能累积的基因。 “我们将深度学习工具和群体遗传模型新颖地应用于基因组测序,使我们能够以非常高的准确度对血液样本内的进化互动进行分类,”第一作者、多伦多大学分子遗传学系OICR的Awadalla和Morris实验室以及Vector人工智能研究所的博士生Kimberly Skead说。”这种水平的分辨率使我们能够了解正向和负向选择如何塑造老化的血液系统,并与个人健康结果建立强有力的联系,这预示着潜在的临床用途。” “在未来,我们可以预期对血液样本进行筛选,以早期发现疾病和血癌。有了这些工具,我们可以更积极主动地监测人们的健康。癌症的早期检测对于预防和治疗的有效性至关重要,”阿瓦达拉补充说。 本文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medicalxpress.com

新疗法可预防白血病患者受感染

根据血液学和肿瘤学部医学副教授奥尔加法兰克福医学博士合着的两项研究,使用通用骨髓祖细胞或扩增的脐带血移植可以帮助预防白血病患者的感染。 接受化疗的患者免疫功能严重受损,感染是该人群中毒性和死亡的最大原因之一。法兰克福说,这些实验性治疗可以减少易感患者的感染。”感染对这些患者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风险,因此任何减少感染的方法都是有价值的,”法兰克福说,他也是西北大学罗伯特 H.卢里综合癌症中心的成员。 骨髓祖细胞 一项对 160 多名患者进行研究的试验发现,通用的“现成”骨髓祖细胞有助于减少发烧发作的频率,并促进接受 急性髓性白血病 (AML) 化疗的患者的抗感染细胞的产生。该研究发表在《临床肿瘤学杂志》上。 化疗会降低白细胞计数,增加感染风险。尽管患者接受了预防性抗生素治疗,但发烧和感染仍是令人担忧的严重问题。“发烧会引发感染性检查、抗生素的改变,这对患者来说是有压力的,”法兰克福说。 在这项研究中,法兰克福和她的合作者对化疗后的患者使用白细胞祖细胞进行了测试。祖细胞不需要与某些类似治疗所需的个体患者匹配。对照组接受标准的支持治疗。 接受祖细胞治疗的患者发烧次数更少,抗菌和抗真菌药物的使用更少,住院天数也更少。这些结果表明,髓系祖细胞可能为减少接受强化化疗的 AML 患者的感染提供新的选择。 “发烧的次数减少了,这让我印象深刻,”法兰克福说。“住院天数减少还可以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并减轻经济负担。” 研究人员希望通过更大的 III 期试验来跟进这项 II 期试验,以明确证明治疗的有效性。 扩张脐带血 发表在《血液》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一种“扩大”单个脐带血的新方法可以降低白血病患者感染的风险并缩短住院时间。 脐带血是用于治疗白血病的干细胞的重要来源,成人患者通常使用两个单位的脐带血。然而,法兰克福表示,为来自种族和少数民族的患者采购脐带血可能很困难,因此这项新技术可以减少用于移植的脐带血供应并加快移植速度。 “它可以为没有捐赠者的患者提供挽救生命的疗法——这对非裔美国人、西班牙裔和多种族患者尤其重要,”法兰克福说。该过程诱导干细胞生长,有效地“扩大”干细胞的数量,并假设提高了治疗效率,称为 omidubicel。在目前的 III 期随机研究中,研究人员比较了接受标准两单位脐带血或单一单位扩增血治疗的血癌患者的结果。 接受奥米比赛治疗的患者住院时间几乎减半:平均 12 天,而脐血治疗组为 22 天。接受奥米比赛治疗的患者也显示出更快的血细胞计数恢复和更少的感染——据法兰克福说,这可能是免疫细胞再生速度更快的结果。“因为抗感染细胞恢复得更快,患者可以更好地免受感染,”法兰克福说。 值得注意的是,该试验并未显示生存率有统计学意义的显着改善,这一发现可能对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最终批准产生影响。然而,法兰克福表示,与标准脐带血移植相比,减少住院时间可以节省总体成本。 该文章来源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1-07-treatments-infections-patients-leukemia.html

新发现揭示了AML如何游走于细胞的生长和死亡之间

据2021年7月20日发表在《分子细胞》上的一项研究,研究人员揭示了对急性髓细胞白血病(AML)如何发展和进展的新见解。他们描述了一种机制,AML细胞通过调节一种癌症相关蛋白–突变的IDH2,来增加血癌细胞的堆积——这是该疾病的显著特征。对AML中IDH2相关机制的进一步了解将使医生更好地理解目前的IDH2靶向药物如何发挥作用,以最终改善AML患者的治疗。 AML是一种血细胞癌症,当不成熟的白细胞(通常是对抗感染的细胞)获得某些基因突变,导致它们快速繁殖并在骨髓和血液中堆积,就会发生这种癌症。它是成人中最常见的急性白血病,如果不治疗,通常会迅速恶化。 这种癌症可以由基因突变驱动,导致产生与癌症有关的突变蛋白,如突变的IDH2和IDH1。正常的IDH蛋白在细胞代谢中很重要,在从食物中分解分子产生能量的过程中发挥着作用。在AML细胞中发现的IDH蛋白的突变形式,承担着制造一种叫做2-HG的致癌分子的额外功能。2-HG会阻碍白血球的成熟,推动白血病的发展。 尽管2-HG可以推动癌症的发展,但在高浓度下它会变得有毒,杀死癌细胞。芝加哥大学医学综合癌症中心的研究人员与合作者一起,有兴趣了解突变的IDH2如何驱动AML的发展,以及白血病细胞如何能够调节2-HG的产生以促进扩散和避免细胞死亡。 由医学教授陈静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发现,AML细胞能够修改突变的IDH2并调节其活性,从而控制其能够产生的2-HG的数量。他们确定了2-HG浓度的阈值,使其从致癌物转为杀癌物。 利用人类AML细胞,他们发现突变的IDH2被一个称为FLT3的主调节器所控制,该调节器可以通过一个修饰过程激活和停用蛋白质。该团队定义了FLT3启动的一系列事件,导致突变体IDH2的化学修饰,称为乙酰化,并发现这种类型的修饰阻止其活性并减少细胞中的2-HG数量,使AML避免细胞死亡。 陈说:”我们的研究表明,不同的细胞内2-HG浓度与关键的细胞功能相关,这可能意味着癌细胞的生命或死亡。”我们还阐明了AML中蛋白变体、突变体IDH1和突变体IDH2的不同调节机制。这种对IDH突变蛋白驱动的AML的透彻理解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AML靶向疗法的作用机制。” 对AML的治疗包括化疗、放疗和专门针对AML的蛋白驱动因素的药物。事实上,针对突变的IDH2和IDH1的抑制剂已经被FDA批准用于治疗复发或对其他药物有抗药性的AML。例如,enasidenib是一种与IDH2突变体结合并加以抑制的小分子。它已被证明能增加白血病细胞的成熟度,并减少动物模型中白血病细胞的数量。这一最新发现描述了AML细胞如何调节突变体IDH蛋白和2-HG的产生,为突变体IDH靶向药物如何对抗AML提供了新的见解。诸如此类的研究可能允许为AML患者开发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本文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medicalxpress.com/news/2021-07-discoveries-reveal-acute-myeloid-leukemia.html

精准医学方法为侵袭性白血病开辟了新药物组合

理化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通过对白血病细胞进行详细的分子检查,发现了一种可能具有治疗一种白血病潜力的新药物组合。 急性骨髓性白血病(AML)是一种骨髓和血液的癌症。如果不加以治疗,它发展迅速,并可能在数周或数月内导致死亡。虽然有几种治疗该疾病的方法,但目前治疗侵袭性、耐药性AML的选择有限,临床效果仍然不佳。 为了寻找攻击这种疾病的新方法,理化学研究所综合医学中心的石川文彦和他的同事比较了正常造血干细胞和AML患者的白血病启动细胞的基因表达谱。石川解释说:“通过检查个别患者存在哪些突变,我们也许能够为临床医生提供关于哪些分子应该成为消除白血病细胞的目标的信息”。 研究人员分析了126个病人样本,全部来自预后不佳的病例。他们发现了几个涉及细胞生存和增殖的途径,这些途径在AML细胞的基因组中一直比在非癌症对照组中更活跃。这表明在大多数AML病例中,存在共同的信号通路和调控网络,可以作为治疗的目标,尽管该疾病的具体基因基础因患者而异。 石川的团队测试了已知可阻断这些途径的小分子药物,然后在该疾病的人源化小鼠模型中检查其疗效。他们发现,尽管基因不同,来自不同背景的AML 都容易受到四种关键蛋白的抑制:三种参与防止细胞死亡,一种参与促进细胞分裂。 两种药物的组合,每一种都是针对通常抵御细胞死亡的不同蛋白质,被证明对消除植入患者源性白血病细胞的小鼠的AML最为有效。其中一种名为venetoclax的药物已经在许多国家被批准用于治疗AML,而另一种名为AZD5582的药物尚未在患者身上进行评估,但在其他临床前研究中已经显示出抗白血病的潜力。 石川说,这些发现强调了进一步开发AZD5582(或类似药物)的价值,与 维奈托克(venetoclax)一起作为治疗高度侵袭性AML的药物。 理化学研究所团队开发的精准医疗战略也为更广泛的药物发现提供了一个蓝图。他补充说:”我们现在希望应用我们的跨学科方法 本文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来源:medicalxpress.com/news/2021-06-precision-medicine-approach-drug-combination-aggressiv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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