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PD-1在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中介导免疫抑制的既定作用,我们测试并报告了PD-1阻断抗体pembrolizumab在复发和转化的CLL患者中的疗效。观察到pembrolizumab在RT患者中的选择性反应(~40%),特别是在之前的伊布替尼之后(Ding, Blood, 129:3419)。相关分析显示,在伊布替尼治疗进展后,RT和侵袭性CLL患者的肿瘤B细胞中PD-1表达。PD-1是表达在CLL T细胞上的一种抑制性受体,通过与其配体的相互作用抑制免疫突触和细胞毒性T细胞功能。然而,PD-1在肿瘤B细胞中的表达模式和作用尚不明确。在这项研究中,我们研究了PD-1信号轴在CLL和RT患者的B细胞病理学中的功能含义。

  通过免疫组化法(小鼠克隆NAT105,Abcam)检测26个CLL累及的淋巴结(LN)和20个RT累及的LN的PD-1表达。在体外研究中,我们通过流式细胞仪和Western blot(WB)分析检查了11个淋巴瘤细胞系和1个CLL细胞系的PD-1表达。使用CRISPR/Cas9系统(Addgene)敲除PD-1和使用pLEX-慢病毒(Thermoscientific)或pRetro-逆转录病毒(Clonetech)系统过度表达PD-1的效果,通过Western blot分析评估了促生存和凋亡信号通路。CLL和RT患者的基因表达特征也通过基于Illumina的RNA测序进行评估,使用的是临床活检获得的FFPE-结节组织。

  与CLL-LN相比,RT-LN中PD-1的表达明显增加。(RT与CLL的平均值±SEM,30.6±4.7 vs. 11.5±2.8,P < 0.001)。PD-1的表达在RT患者中是最高的,因为他们之前的CLL治疗是依鲁替尼(图1A)。在所有测试PD-1表达的细胞系中,通过WB和flow测试PD-1的表达在Mino(套细胞淋巴瘤系)中最高,其次是Jvm2(B-PLL系)和Mec1(CLL系)的中度表达,Jeko-1(B-NHL系)和淋巴瘤系’Karpas299’都是非常低水平的表达。CRISPR/Cas9介导的Mino细胞中PD-1的耗竭抑制了构成性活跃的Akt、p70S6K和mTOR途径,并伴随着抗凋亡蛋白Bcl-2、Mcl-1和XIAP的明显下调,但P-ERK1/2不受影响。构成性慢病毒(pLEX-PD-1)介导的PD-1在Jeko-1中的过表达和多西环素调节的诱导性逆转录病毒(pRetro-PD-1)介导的PD-1在Karpas299中的过表达激活了Akt、mTOR和p70S6K途径。PD-1在Jeko-1中的过表达明显增加了Bcl-2和Mcl-1,在Karpas299中则增加了Bcl-2、Mcl-1和XIAP的表达(图1B)。使用RNA测序对5个由RT或进展期CLL涉及的结节组织进行了平行的遗传分析,这些患者在先前的伊布替尼治疗后出现了临床进展。在所有5名患者中,无论检测到何种基因突变(包括TP53、ATM、BTK、NOTCH1、XPO1、SF3B1、TET2等),PD-1的过度表达都与Bcl-2和mTOR的表达增加有关。然而,在2名先前接受化疗免疫治疗的患者中,通过RNA测序分析没有观察到类似的基因特征过表达,检测到了包括Met或NFkB过表达的替代途径。鉴于这些临床和实验室发现,我们用BTK和Bcl-2抑制剂(分别为伊布替尼和venetoclax)联合治疗了2名RT患者,他们的CLL在之前的伊布替尼治疗后发生了转化。在这两个病例中都观察到肿瘤负担的明显减轻,其中一个完全反应,一个混合反应。

  在先前伊布替尼治疗后的RT患者中首次观察到PD-1、Akt/mTOR和Bcl-2基因签名的表达增加。PD-1在RT和进展期CLL患者的肿瘤B细胞中过量表达,可能调节AKT/mtOR以上调Bcl-2。除PD-1阻断外,同时靶向BTK和Bcl-2途径似乎是治疗这些侵袭性疾病的一个有希望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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